龙类霸主(dragonoverlords)
一旦龙们决定进一步介入低等种族的生活,它们作为霸主提出领土要求就只是时间问题了。这样的龙可能是常见的(例如上文的“龙类君王”战役模式),也可能是罕见的例外。在绝大多数战役中,龙类霸主所起的作用相当于巨人王和巨灵亲王——陌生地方的强大统治者,能够对较高等级的玩家角色构成政治阻碍和个人威胁。为了创造可信而有趣的龙类霸主而不只是一个拥有喷吐武器的国王,请努力吧。
因为龙的寿命长于绝大多数其它种族的成员,所以对于它的好几代臣民来说,它对人型生物的国家的控制将贯穿他们一生。如果一条龙在刚刚成年的时候占领了一个小国,那么它能轻松地统治1,100年(大约相当于九代矮人或六代精灵)。而且龙类霸主胜于一般的君王,它可以根据它自己的世界观来塑造其领地-通过制定法律,奖赏观点相近者,以及赶走或囚禁观点不同的(看《城主指南》上的“权力中心的阵营”)。
守序的龙促进稳定,然而常常过于专横;混乱的龙厉行自由与更新,然而这常常以牺牲弱者为代价。善良的龙要考虑它统治下的所有臣民的安乐,而邪恶的龙只注意自己的权力基础。道德上中立的龙通常只关心自身的追求,处世上中立的龙可能使用任何构思或体制,只要它能最好地推进自己的目标。
整体上看,一般的龙类霸主的行事非常像是偶然成为统治者的杰出法师或强大战士。尽管他们有强大的个体实力,但他们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多个地方(虽然飞行能力减少了赶路时间),所以他们会把许多职权委托给下级处理。如果可能,龙类霸主会用较弱的龙来填充这些次要位置。他们相信只有其它的龙能够理解并执行他们的法律和目标,但他们同样不想给予潜在的篡位者太多的政治权力。比较老的龙让他的较年轻的孩子担任这样的职位的事情并不罕见,然而这样的转折事件可能导致人型生物统治者的那种王朝冲突。
由于它们极长的寿命,龙能进行非常远期的规划。龙类霸主能够看到它的王国在几个世纪里会遇到的困难,而且愿意用几个世纪去解决那些问题。某些庞大的工程——巨型水坝或灌溉网络、高架渠、环绕整个城市(或国家)的城墙、人造的岛屿或山峰、大片开垦为农田的荒野、诸如此类——可能要经过几代人型生物工人的努力才能完成,但龙类霸主们能够保证他们的辛苦是为了造福他们的后代子孙。出于同样的原因,专横的统治者可能驱使臣民用同样长的时间进行虚荣的工程。邪恶的龙类霸主可能强迫成千的农民用一生的时间建设只有它自己从中受益的神殿、陵墓或观星台。对于能够控制一个王国几个世纪的时间的龙来说,安排能够与真实世界的奇迹-例如埃及的金字塔或者中国的长城-相媲美的工程是很简单的。
然而,它们的个性化观点和强烈的自信也使得这些霸主容易因为理性或规划而遭受巨大失败。一个对轻微的冒犯施以严厉的惩罚的龙类统治者可能会压迫它的人民如此长的时间以致于粉碎了他们的灵魂。这种君王对它的臣民的争论和恳求不屑一顾,因为它们都是来自不能活着看到那幅远大图景的低等生物的无知抱怨。类似地,如果一条龙认为神殿比农田,或者庞大的武器库比应急食品仓库更有益于它的王国,那么它就能使用它的力量来完成这些目标——即使这会损害一切。
绝大多数龙的智力还是足以让它们看到糟糕的计划会带来的恶劣后果的。一个善良的龙类霸主可能看起来严厉、冷淡、或者贪婪,但它也会保护它的人民免受侵略和其它威胁,姑且不提他们自己的缺点。一位金龙公爵可能会命令它的臣民用纯金地板覆盖它的巢穴-因为它认为这样的装饰是适合于它的值得赞扬的长期统治的贡品-并因而激起他们的不满。但当供给短缺时,这条龙会停止建设它的巢穴以帮助人民恢复。在当地发生疫病或干旱时,人民会感谢这条龙先前让他们建设了谷仓和蓄水池。虽然他们可能没有意识到在如此强大的君王统治之下生活的安全性,但如果他们的统治者离开了,在面对凶猛的野兽和侵略者的时候,他们会想念这种保护的。
当然,并非所有的龙都如此杰出。一般的龙的智力和体力都优于其领地上的绝大多数生物,但也有一些达不到理想标准。作为实际而顽强的统治者,它们用不同的战术和统治方式来弥补它们的弱点,这会在下面讨论。
龙类草莽(dragon thugs)
绝大多数龙类拥有高度发达的思维,敏锐的领悟力,浩瀚的智慧,充分的个体魅力,以及使用古代知识的能力。一条红龙在还是雏龙的时候,就拥有了与常人相当的智力、感知和魅力属性;而当它到达壮年时,它会胜过最有智慧的人类学者。当这种龙开始统治一块领地时,它们会开始考虑如何使它们的优势最大化,建设盟友网络,通过狡猾的骗局来与敌人保持平衡。在龙类的力量的支持下,它们使用的政治技巧就和经验丰富的国王与公众领袖一样高明。
但并非所有龙都拥有如此广阔的智慧可以任意使用。至少直到完全成年时为止,正常的白龙在绝大多数精神属性上还不如正常的人类。在其它龙类之中,这种思维上的短板更为常见。无翼龙(Felldrake)虽然善良而忠诚,却缺乏高级认知能力。海龙兽(Sea drake)有很强的领导力,但并不显得比正常的水手更机灵。大量的其它龙兽(例如深渊龙兽abyssal drake,土龙兽earth drake,火龙兽firedrake,岩浆龙兽magma drake,和泥龙兽ooze drake)以及少数其它龙类(包括锈蚀龙rust dragon和山地龙hill landwyrm,平地龙plains landwyrm以及冻土地龙tundra landwyrm)仅仅是没有聪明到吓人的程度-即使在它们完全到达壮年时。当这些龙类试图成为一方霸主时,它们必须依靠赤裸裸的暴力,其程度远胜于它们更聪明的亲戚。
按任何一般的字面意义来说,即使是这些龙类也绝不“愚蠢”,记住这一点是很重要的。它们具有敏锐的感觉和强大的自信,就像动物和许多魔法兽那样狡猾。一条锈蚀龙可能并不掌握海量的词汇、好几门语言、或者娴熟地学习或重新发现知识的能力,但它仍然是会思考的理性生物,能够发现陷阱、察觉骗局、认出敌人、以及回忆起曾经有效的战术。对于智力属性低的龙来说,绝大多数问题是需要拆除的障碍而非需要破解的谜题。
在龙类草莽和其它龙类霸主之间有两个主要的不同之处。龙类草莽极少试图占领大于它们在两个星期之内所能走完的领地。对于有翼的龙类来说,这仍然可以是可观的大面积,但不会有遥远的、必须由属下主持的土地或定居者。龙类草莽希望能够到达其领地的每个部分,并且会禁止其手下把疆界扩张得太远。即使是领导一个家族或部落在草原上游牧的统治者也不会允许它的势力扩张到它不能亲自监督的程度。
同样,龙类草莽希望要应付的人尽可能地少,对其它等级的权力毫无兴趣。如果一条白龙的领地上有一个豺狼人部落,那么它只会和一个豺狼人打交道,这个豺狼人可能是酋长、萨满、或者干脆就是它偶然遇到的第一个豺狼人。这条龙毫不关心这个部落内部的组织结构如何。只要这些豺狼人愿意,它们可以有低等的首领、军阀、战争领袖和祭司阶层,但这条龙只和特定的一个代表打交道。这种方法允许龙类草莽通过威胁负责人来恐吓大型团体,但这也意味着这个团体没有被用到最划算的地方。
龙类草莽倾向于直接向下属提出要求。一条统治了一片冰封的原野的冻土地龙会要求领地里的村庄每季度向它提供由大量食物和少量象征性财宝组成的一套贡品,宣布任何被它视为对它的权力构成威胁的东西为非法-包括重型要塞、大规模常设部队、强大的教会、或者魔法学院。这条地龙会在其领地内划定一些只有它能狩猎的区域。它会指定一个人型生物管理一个村庄或城镇,并且不和其他人打交道。如果某个定居点的内部或附近出了任何岔子,该社区的代言人必须出来负责,进行解释或者承担后果。地龙不关心任何“减轻情节”。如果该代言人能够令它满意地解释是谁或什么造成了问题,地龙会毁灭或驱逐问题的根源。然而,如果这个代言人不能给地龙的怒火提供适当的目标,它会通过指定一个新的代言人来发泄它的不悦——可能是在杀死旧的那个之后。
不同龙类会使用不同的方法,但指导原则是一致的。宣布自己是某片领地的守护者的棘背无翼龙可能会对那些它指派去监督特定的村庄的那些人比较宽容,但它仍然会要求代言人作出简明扼要的解释。由于粗心或事故而造成的罪过可能得到宽恕,但有意违犯无翼龙的法律的人会遭到流放。另一方面,邪恶的深渊龙兽甚至可能会因为微小的违法行为而处决一个人。但所有这些龙类都会让它们的规矩、组织和解决方案保持在直截了当的状态。
因此,白龙草莽确实会利用其领地内的生物,虽然它的安排是宽泛的。一群食人魔可能会负责守卫龙的巢穴,但它们要自己决定怎么做是最好的。类似地,海龙兽可能会要求它的领地内的岛屿上的居民减少该水域的海盗行为,但它不会尝试告诉他们该怎么做。成功的代言人常常比统治他们的龙类更机灵,而且学会了迅速给出问题的解决方案。试图智胜其主公的代言人的聪明程度绝不能仅限于在一次尝试中成功,因为龙一旦发现背叛行为,就不会让叛徒活下去。
应对龙类草莽时,玩家角色不能期待从当地土著那里获得帮助,他们通常拒绝谈论他们的主公或帮助角色联系它。看起来像是刺儿头的角色是不受欢迎的,当地人只希望他们会尽快离开,在龙发现他们并找个人来烧之前走得远远的。跟这种生物之间的互动总是直截了当的,因为它会直接过来清除威胁而非派遣间谍或先头部队。这绝不意味着这种冲突很简单——“不够狡猾”的事实迫使这些龙类保持警惕和全盛的战斗状态。用战斗来解决所有问题的好处就是,这些龙真得非常擅长战斗。
城堡里的龙类(fortressdrake)
会飞的龙可以只身穿越广阔的土地,轻松地鸟瞰它们的领地,并运用高机动性击败绝大部分敢于前来挑衅它们的敌人。在很大程度上,拥有强大的游泳能力的龙在自己的领地里有同样的优势。统治了一条岛链的海龙兽用来守卫它的王国的基本战术,非常类似于通过一打绿洲控制一片沙漠的黄铜龙所使用的。这些龙可能拥有一个保护得很好、隐藏得也很好的巢穴用作睡眠和储藏宝物的地点,但它们不依靠它来保护自己。它们自信没有军队能在它们的逃跑路线上击落它们,没有敌人能困住它们,也没有什么状况能迫使它们在无准备的情况下面对战斗。事实上,这些龙通常会远离城堡,这样它们的行动就不会被狭小的房间所限制。
但限制在地面上的龙类必须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思考,特别是在它们希望守住一个国家的时候。如果一条林地龙(forest landwyrm)决定占据一片林地,那么它必须建立城堡以保护不容有失的区域,这在很大程度上类似于精灵国王的作法。这种地龙不可能依靠高机动性击败一支军队,因为它们只能奔跑(或者非常缓慢地掘穴),而且前往它的领地的其余部分的道路也可能被切断。它也不能从空中侦察即将到来的敌人,这意味着它需要斥候,而那些斥候需要城堡。地龙可能有信心在战斗中击败任何敌人,但在它到达之前,它的臣民需要城墙来保护他们的安全。然而,由龙建设的城堡可不仅仅是有一个额外的供它睡觉用的房间的大型城堡。限制在地面上的龙类非常清楚自身的力量和弱点,它们会建起使它们的能力更完美的工事。如果前面提到的林地龙统治了几个侏儒城镇,它很可能会让他们建起能够把它和他们拥有的能力发挥到最大的城堡。除了传统的城墙和堞口以外,就在正常的林地工事的表面的下方,会有一些非常长的隧道,地龙可以在隧道里向上挖以攻击敌人,也可以向下挖以在围城时离开。由侏儒们守卫的这些隧道可以在被敌人突破时突然坍塌。此外,城堡周围的区域隔一段距离就种上了一片密林,它们都经过仔细地规划,如果敌人躲在里面以避开来自堞口的远程武器的火力,地龙就会在里面伏击他们。
由龙类设计的城堡都有一些在其它的城堡里见不到的共同元素。外墙或塔楼的每一段上,都会有大到足以通过一条龙的地方,这样它就能通过装有护窗的出口来使用它的喷吐武器了。一般来说,这样的喷吐口(breath-hole)在设计时就会被给予良好的射界。通常,这种城堡会拥有若干楔形的“杀戮场”,它们的尺寸与龙的喷吐武器精确地吻合。主要建筑都围绕“战斗大厅”(fighting hall)建设,所谓的战斗大厅,其实就是宽到足以让龙在里面奔跑,天花板又矮到让敌人无法在飞行中进行近战的走廊。每个比较小的房间都挨着战斗大厅的外侧,以确保没有敌人能占据一个龙所鞭长莫及的地方。所有主要出入口附近都会放上大块的石头,以便龙在必要时封锁某些部分,迫使入侵者付出宝贵的时间以准备器械并清除障碍或者浪费法术力量以通过此类障碍。
在为它们的城堡选择守卫者的时候,龙类是讲求实际的。任何能够机灵并忠诚地执行命令的生物都可以考虑;传统的敌人可以一起在城防体系中工作。山地龙的城堡可能雇用矮人作工匠,灰精灵作弓箭手,巨鹰作斥候,山丘巨人作突击部队,石像鬼作巡逻队,石巨人作弩炮和其它攻城武器。虽然这些部队永远不会主动在一起工作,但他们都不敢触怒一条牢牢地控制着他们的领地的山地龙。当然,地龙必须选择足以胜任的指挥者——可能是龙类或半龙——来领导这些部队。
城堡永远不会是龙类的主要巢穴。由于自身的特性,城堡必然要接待许多下级来访者。即使是不会飞的龙类,也更喜欢其他人难以接近的巢穴,它们经常在最茂密的森林、最高的山脉、或最深的洞穴里建立巢穴。被选出来保护主要巢穴的卫兵总是一支来自那些被雇来保护城堡的生物的独立建制的部队。
龙中懦夫(scaled
cowards)
尽管拥有强大的个体实力和恢复力,但并非所有龙都愿意亲自冒险战斗。某些比较幼小的龙被这样的事实吓到了:它们的潜力是太仓,但它们当前能掌握的是一粟;因此它们很害怕自己会半路夭折。更为罕见的是,有些比较老的龙觉得自己太重要了,以至于不容有失;它们会避开哪怕是最微小的死亡的可能性。然而,绝大多数情况下龙之所以感到胆怯,是出于它们的种族的共同的性格弱点。以太龙、风龙兽(air drake)和冰龙兽(ice drake),以及山地龙、丛林地龙(jungle landwyrm)和平地龙是比较胆怯的龙类的部分实例。
还有一些龙类只是比较谨慎,这有别于胆怯,但最终导致了类似的战术-至少是在战斗初期。这样的例子包括紫晶龙、泥龙兽和烟龙兽(smoke drake),以及日龙(sunwyrm)。这些生物可能会使用与它们更胆小的亲戚相同的技战术,但它们更愿意为了达到它们的目标而冒险。而怯懦的龙则会逃避任何看上去有危险的战斗,即使这样做意味着放弃它们的计划、盟友和领地。
胆怯的龙只占据它们能以最小的代价保护的领地。防卫墙 、塔楼和大规模常设部队都是它们经常使用的。这些龙甚至可能选择作幕后操纵者,建立整个家族的傀儡统治者以承受不当决策所带来的怒火——更不必说刺客的暗箭了。特别狡猾的龙还会把自己伪装成附近区域的小坏蛋,已经被当地的统治者吓得不敢进攻其领地了。这使得它们可以占据一小块距离足够近又不会受到打扰的地盘以监视其充当傀儡的手下。
回避风险的龙不大可能驱散其臣民进行大规模的长期工程(然而防御措施是明显的例外)。如果一条这样的龙真得选择建设大型的神殿或纪念碑,那么它会尝试获得立刻的、实际的好处,比如神眷,即使它自己就能弄到这些好处。该过程通常涉及选择一个公开的负责人以吸收任何火力。即使在龙的领地里,也总是有人为了巨大的回报而冒失败甚至死亡的危险。
如果被迫为领地而战斗,一位胆怯的霸主会使用它所拥有的资源以在直接与敌人战斗之前削弱他们。这种龙总是给这种行动冠以“侦察敌军位置”、“进行战术突袭”之类的名称,并安排自己“作为预备队”以防止被牺牲的战士们公开背叛。如果这种龙被迫亲自战斗,它会设置陷阱,选择有利地形,并且伏击敌人。如果这些准备失败了,真正的胆怯者会逃离其领地而非面对失败。这种龙通常会随时准备好一个或更多的逃生计划,而且它们几乎总是带着护卫和财宝潜逃。